李师母的交通见证

李弟兄这一个人可用一句话来形容,就是:『很有规律』,他每天很早起床,为了怕吵到别人,就仍躺在床上,那是他很宝贵的时间,有许多属灵的东西都是那段时间产生出来的。他起来盥洗后,就穿戴的整整齐齐的,整理他的床铺、房间,并把睡衣挂好,他的生活每天都是这样,他一定要穿戴得整整齐齐才走出睡房。之后,他到书房坐下,读经祷告后就准时吃早餐。自从一九七四年开始释放生命读经,写作占了一天的很多时间,林纯治姊妹(李弟兄信息翻译姊妹)跟他工作了二十多年;李弟兄一早就把书、数据预备好,等林姊妹一到就开始工作,没有闲话。最初都是他口述,林姊妹打字,有计算机之后,就输入计算机。大约工作到十点半,他一定休息,休息时他一定走路,有时也作一点轻微的运动,如八段锦。休息片刻后,他一定准时回来继续作,直到中午。吃了午饭,他再散散步,休息休息后,他一定要睡午觉,他是很容易睡觉,一睡就睡着,大约休息一个钟头后,假如晚上有聚会,他就预备晚上的信息;若没有聚会,他就处理一些事务,或打打电话,晚上也是如此,到了晚上十点三十分,他就上床睡觉。日常生活他就是这种时间表,每天都是这样。除了特别的情形,如在台北作恢复本那段时间,他就不管,每天天一亮就起来,作到半夜,夜里到11~12点,有时1点,还到书房去看弟兄姊妹工作的情形。但一般情形他是很规律。

现在我来说一说他的日常生活:

1. 衣:他穿衣服不大讲究,平常只要整齐、干净,到了要站讲台释放信息,他吃完晚餐,一定把衣穿得好好的,为主说话时,他穿什么衣服?他的领带、衬衫、鞋子、袜子,连颜色他都要注意,因为他是为主说话,同时也是为了不给弟兄姊妹感觉不舒服。

2. 吃:很多人来问我,李弟兄到底吃什么?可惜你们没有看见,许多人看见李弟兄吃的东西摆在那里,都很惊讶!就吃这些呀!很简单,早餐差不多,几乎几十年都是固定的,一碗麦片牛奶、一碗鸡汤里面放一些新鲜蔬菜,然后有一个蛋在里头,有时再吃一根香蕉。中午也差不多,中午吃馒头、吃鱼、吃两种新鲜蔬菜,有时吃一碗鸡汤面、两根生葱、一点鱼,还有两样新鲜蔬菜。到了晚上,吃一点饭、一点鸡胸肉,还有两样蔬菜。所以他吃东西是非常简单的,到了晚上讲完,他还吃不吃呢?他就喝一杯牛奶,讲到这里,我就想到,人活着不能不吃食物,但不是单靠食物,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。这在他身上真是应验。油炸的东西他是不太能吃的。他的胃在中年就不太好,他在家里吃这种简单的食物多半没有问题。但他若是在外面,他的胃就容易出毛病。最早的时候他出门,我不跟他出去,别人听说他喜欢吃饺子,有时一天给他吃了三餐饺子;听说他喜欢吃甜食,就常给他甜食吃。但吃简单的食物,他的胃就慢慢好起来了。八十年代,他的胃有一次严重出血,从此,他对自己的食物更加节制,他的胃就没再出毛病了。这对很多人不容易,许多人胃溃疡后也常常再出毛病。但李弟兄他没有开刀,只吃了一些特效药就好了,他是绝对照医师所说的来控制饮食,定时且定量的吃,这一点是他在吃上很特别。

3. 住:他住在那栋房子大约二十年,并不豪华,但他非常喜欢,因为那是弟兄姊妹亲手为他盖的。他常常注意整洁,年轻时身体好他整洁作的很多,甚至外头花园也是他自己布置的。

4. 行:他自己不开车,他刚刚到美国开工,他出门机会很多,那时洛杉矶圣徒很少,工作也少,主的工作才刚开始,有一对夫妇,就是张宜纶弟兄夫妇,开车载着他,一地一地的跑,去访问各地。张师母说:他真好,上车就睡觉,下车就讲道。他无论到那里,精神好得很,有时候有人接待他,无论何处,他总是能吃能睡,不像有人出门,换个地方就不能吃不能睡。

那时候访问的对象多半是外国人,他什么都吃,不挑嘴。所以为他作饭是很容易的,因他从不挑嘴。我是最不会作饭的,但是他从不批评,除非特别好吃,他才会说:很好吃。吃饺子的时候他是很高兴的,但其它的,他一点都不挑,这是不容易的。有些妻子给丈夫作饭,作著作着就技穷,不知作什么饭了,但这件事对我来说是没有难处,因为他不挑、也没有心挑嘴,所以为他作饭是很容易的,这是我占便宜的地方。他吃的菜作法都是最简单的,不要用色香味俱全的做法,那会把食物的营养都作掉了,烹饪班教的那一套,我都不用。李弟兄注重的,第一就是新鲜蔬菜、鸡、鱼,都是新鲜的,饭食要健,其作法就是越简单、越新鲜越好,我没有给他吃特别好吃的,只给他吃新鲜、简单不加工太多的食物,他的食衣住行,就是朴素简单。

我再讲的就是这几十年来到他去主那里走了,对他一些深的印象跟你们谈一谈:

1. 殷勤不懒惰:他第一个特点就是殷勤不懒惰,他一直是殷勤从早到晚都是殷勤的,从未看见他懒惰。他的性情是很特别的。有时他说一些故事,如他英文是如何学的?他没有你们这么好的环境,读完了小学读中学、大学,然后全时间。他没有读几年正式的学校。他父亲早去世,寡母带着许多小孩,家里很困苦。他十四岁、十五岁就开始到工厂作工,一个月才赚几块钱,来帮助家里。很特别的是,他的母亲是一个寡母,却把李弟兄送到英文补习夜校去补习英文去了,他母亲是受了基督教的影响,是一个基督徒,觉得学英文应该很重要,那时就肯花一些钱缴学费给李弟兄上夜校。那时他白天上工,晚上学英文,大概他在夜校学了四至五年的英文,到了十八岁(他二十岁得救),他老师说:你英文太好了,我不能再教你了,你要到英文专科去。他说他如何殷勤。他上、下班及上、下学时,走在路上都在作什么?他说:英文课本读了几遍就会背了,他走路时就拿文法来分析每一个句子的结构,一面走、一面分析。所以他英文的特长乃是文法最好。到美国来,他已经六十岁了,才开始用英文讲道,因他有一个负担,就是建立在美国的召会一定要得着美国人,所以他开头有一个负担,就是要在美国人中间作工。他说,英文『写』不成问题,『读』也不成问题,但是『讲』不大容易。但他有一个好处,就是去讲,他讲得不流利也讲。所以弟兄姊妹就鼓励他,你就讲,不用翻译,我们听得懂的。他从台湾买了英文字典,前几年,都翻破了一两本英文字典。那时已经六十多岁了,他一直讲一直翻字典,他看音标读发音。讲道结束后,别人来改正他的发音,回家后小女儿又再改正他,他都接受,他这个精神是很可佩的,他是活到老学到老。最初听他讲道的人就说:李弟兄这英文,是一年比一年还要好。

他也写稿子,也有弟兄们改他的稿子,聚会中他讲完了道,有弟兄姊妹起来分享他所说的,他就听别人如何讲,他就把别人的讲法讲到他的信息里面,他是天天讲天天改正。你们到这里来学英文,千万不要怕,讲!讲得不好也要讲, 那才有进步。读圣经那就更殷勤了。他是二十岁得救,一得救的那一暑假,两个月就把圣经读了一遍,不知道为何他得救后就非常爱圣经。晚上睡觉前他读一读,舍不得关灯;第二天早上一起来,他再打开读一读,他是那么地喜爱圣经,他的喜爱就是读圣经。他说:自从得救后,圣经从未有一天离开他的手;他年轻时所读的圣经,过去有些弟兄们来,他也给他们看过,一本一本圣经,他看得快破了,有一些都是补起来的。圣经里面呢?每一行之间写的又小又整齐,你就知道他花了多少功夫。他看的参考书,自己的心得、亮光都把它写下来,所以他的圣经一翻起来,都是黑漆漆的,愈黑就是那里读的愈多次,在读经这件事上他是非常的殷勤。有一段时间,他尚未进到主的恢复时,他到弟兄会中间去查经(那是弟兄会的讲道聚会),那七年半,他风雨无止,刮风、下大雨从未间断(特别主日三篇道及周二一篇道),这七年半的时间风雨无阻,他回来还要把人所讲的再查、再研究。他说:在没有见倪弟兄之前,那些所查的、所研究的都是字;但是,我心里想,那些字句至少也给你打了不少的根基,至少圣经也翻烂了。一直查、一直研究,就好像摩西在埃及的王宫里学了四十年的埃及学问,好像对他以后的事奉没有关系,但不能说绝对没有关系,等到遇见倪弟兄后,他被带到生命路上去,好多他那些(弟兄会中所得着的)都丢掉了,其实那根基是很有用的,后来就在已过的的前几年,他说:唉呀!我这圣经啊!一打开,不要找亮光,光就往外跳。他读到这个地步,他都不是便宜得来的,这也是主愿意给他的,因他是这样的爱圣经。到后来,圣经可以说是读透了,只要他读那一章,光就往外跳。

再说他作工,他殷勤作工。他日常生活是很殷勤是不用说的,他作工也是很殷勤。他整年的时间都是排满的,何时在安那翰有特会、训练,其它时间他要算,他要用多少时间来完成训练纲要,他一面作恢复本圣经,一面作生命读经。那时他是很忙了,几乎一年都排好了,当他夏季训练结束,没有休息几天,就要作冬季训练纲要,又要作恢复本圣经,所以他写作的时间是很多的。其它时间就是出门去访问,他作工实在是很殷勤。七十岁时,在一九七四年,他突然有一个负担,要把新旧约圣经全读一遍,一面讲、一面笑,他说:不知道主还要给我多少时间?不管了!作了再说,看主给我多少年。

从一九七四年到一九九五年共二十二年的时间,主真的给他这么长的时间,一年两次,把整本圣经都作完了,全本圣经的生命读经都作完了。唉!他真是高兴,主给他这么多的时间来完成他的心愿,四十几次的生命读经训练,从未间断,实在看见主的特别怜悯眷顾。每一次,训练一开始,众召会为他祷告,他自己也祷告;有时候,他身体有难处,但主都带他过去。不容易!二十多年啊,一直继续啊!他是一个殷勤工作的人,主也印证这一点,特别给他。他讲完了新约以后,已经八十岁,那时他有一个感觉,召会的光景到了一个无法突破的情形,他不太能忍受一直停留在停滞光景中,所以他要到台湾去走新路。他真是殷勤,又要去台湾走新路,很少人能作这样的事。一般人想,他已经八十岁了,能把圣经作完就好了,但,他还是要到台湾。刚到那几年,更是殷勤,那是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工作,走新路,写真理,生命读经,一下子作了多少年,那真是殷勤,他的力量,我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,他的好处就是能吃能睡,他真是殷勤。

2. 要求进步:他第二个特点是一直要求进步,天天要改进。他写稿子,从前交给书房,他过没一会儿就要改,所以刘遂弟兄就说:快快送到印刷厂,快快印出来,就不能再改了。他一直要改,他写完一篇稿子,作了一上午的工,他停下来吃饭时,还在琢磨上午的稿子,吃完饭就打电话:什么地方还要改成…。吃饭后,在院子走路,又进来打电话,打给姊妹:那里又要改…,他就是一直要改,他就是不满意。他不觉得他所作的已经够好了,他说还要改的更好。他作恢复本,天天花功夫推敲,好几位弟兄在一张大桌子上,那个人怎么说?另一个手上有一本圣经又怎么说?他就一直斟酌,唉呀!不知道改了多少次,第二天来在一起研读,又是一直的在改,改到稿子到印刷场,印刷了还不算停止。他回来再自己读一读,又再改,写在纸上,等到朱摩西弟兄来了,他就把那稿纸给他。所以恢复本、和合本就是不一样。他就是一直要求进步,他就是从不满意。就像到了八十岁,到台湾走新路,他就是不满意召会不能再继续往前,但要走新路也有很大的阻碍,很多老年人不习惯,他就不管。但他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年人要拖一个台湾众召会那部大卡车走新路;他一直要求进步,结果就走出来了。台湾众召会因着走新路都活了。真的走出来了,没有想到新路走出来了。

不光为台湾,也为着主的开展到全地。九一年俄国的工作的开始就是实行新路,俄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旧路,不需更改。那是主特别的预备,在安那翰有全时间的训练,那时训练两年,许多人有心愿到俄国去开展,有一些重要的书报已翻译成俄文,那是西雅图召会的几位圣徒,在十年前有负担把文字到俄国。所以九一年的时候,书也有了,主也预备了人及新路,所以俄国开展一开始用一句土话说:『就打响了!』还不是人作的,乃是神在各方面都有预备。今天全地各召会若不实行新路,就是落在老旧的光景中。凡是照着新路实行的,都是一片欣欣向荣,若李弟兄在一九八四年没有到台北,今天台湾众召会可能还跟从前一样没有突破。很特别,他总是要求进步,他讲完一篇道回来,就问家里的人,你们听懂没有?你们听懂了吗?我想要说的是,他不是要考我们,乃是他要自我检讨今天所讲的道给人的印象,到底听得懂不懂?有时他也自我批评。啊!今的第二段我不该那样讲,要是这样讲就对了。我真是很惊讶!讲道讲了六、七十年了,还来自我批评,他好像没有一天满意他已经作得够好了。这对你们青年人要事奉主的,是很好的榜样。

3.大而细的人:另一个特点他就是很大又细的人,他作生命读经开始于一九五二、五三年,那时没有人用这个名词(生命读经),他突然对我说:我要照着生命来读全本圣经,在半年内读完,那是很粗的,从一九七四年,他再读的时候,那就很细了,一共享了二十多年的时候来读,就是在生命读经里,也是天天有进步,到后来几年,他全本圣经几乎都讲完了。他也是大的人,他都读大的东西,神也就把大的东西给他,但他也是很细,每一字他也不放松,每字都是字字斟酌,写恢复本更是如此,他会是一个大又细的人,他作人就是这样。

主的恢复不是天天平静安稳,过一些年就出来一个风波,但他不出来解决问题,他乃是作他自己该作的,第一次是他刚到美国来,那时台湾年长的弟兄张晤晨、张郁岚弟兄,他们写信来说些人风波闹的很大,口气也很大,人也被作到他们那里很多,那里如何?那里又如何?常常写信来说他们甚至说:我脚跺一跺,全台湾都震动了。你不回来不行!李弟兄回信说:若是这个工作不是出于主,就让他们拆,若是出于主,就没有人可以拆,你们放心!虽然台湾的弟兄一再的要求他回去,他仍是过了几年才回去。后来一次又一次的风波,在美国他也是一样不去对付风波,乃是积极的作他的工。感谢主,他的工一直一直的往前、往前,那些闹风波的人就慢慢消失了。 

有时那些人写毁谤的话,我们也拿到、也读,那真是,怎么会如此呢?照着推想就来毁谤你,没有事实,也编出事实了。李弟兄却说:『我虽不觉得自己有错,也不能因此得以称义。』这是他的态度,风波很大,他仍睡得着,不影响他的作工,这是他大的性格。你们今天还年轻,可能有些人要事奉主奉到老,你们还会遇见风波,就如主耶稣在地上,祂不是没有遇风波,但看你这个人如何?你越应付,难处越大;他只作积极的,难处也自然过去了。

好像说了半天,他是一个冷冰冰的人,只会作工而已。但事实上,他有甜美的人性美德,非常富有感情,他满了同情,也很关心人,但因时间太少,无法作的多,但他的心里很关心人。在家里,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大家长,对孩子、孙儿、对曾孙,它是一个非常甜美的老人,有时孙儿来看他,他就把他们背在身上,孙子也很爱老爷爷;孩子都大了,他还是尽力的温暖他们,叫他们感觉温暖。无论儿孙谁有难处,他是尽量的帮他的忙,他是一个有甜美人性的人。

李弟兄看报纸几乎只看第一版,他关心世界大事,因为他认为世界大事与主的恢复、主的再来有关,所以他很在意这件事。年轻时,从十几岁他就开始注意前十几年的历史,他不用读历史书,就从报上看见的。他记忆很好,所以他能讲近代史,就是利用吃过饭后,休息时翻一翻报纸,他不花太多时间的。

李弟兄从小是很节省的,从小到现在几乎没有过过平顺的生活,从小家境贫困。他说:我若不奋斗还有什么前途呢?他受正规教育没有多少,多是自修,他从小是殷勤的学习。在工厂作工,作没多久就为工头。他一辈子的生活,是经过日本人坐监、审问、拷打…,从监牢出来就生严重的肺病,不要说照X光,连药也没有。那时以为自己死定了,但是一时的,主也叫他一步一步健康起来,后来他的肺甚至钙化,像蜂巢一样,但主也叫他好了,他说那一个肺病实在作了不少事,因为他被日本人放出来要为日本人作工,要他注意教会中的弟兄姊妹哪些是国民党?哪些是共产党?要向日本人回报,他说,这可难,我怎能如此?他出监后,过了几个月,他就吐血,生了严重的肺病,躺在床上不能动,日本人也来找他,但日本人最怕肺病,又看他活不了多久,就不来了。但他也不敢就逃走,过了一年,他纔从家乡逃到青岛,他说要不是那场肺病,他可逃不了日本人的手。

他经过家境贫穷、经过坐监、经过肺病,也经过贫穷。那时全时间完全凭信心过生活,他一路走来不是平坦的到终了,主也是多方的训练他。他常常提到读夜校这件事,他说那是主宰的权柄,感谢他母亲送他去学英文,若是他那时没有读英文,现在怎能在英语世界开展主的恢复呢?他说,若仅用中文开展,那就太慢了,读英文这件事,是主特别的作为,他每想一件事都是主主宰的安排。

他年轻时喜欢踢足球,是校队。踢得非常的好,因为他跑得快,绰号叫『火车头』,他从不表示意见,球队开会时,他们去开会,他说:我不去。人家叫我踢那个位置,我就踢那个位置,我就积极的踢那一份。等到在上海与倪弟兄同工,他常常被倪弟兄问:常受,你有什么意见?他就说:我没有意见,叫我到哪里,我就到哪里!从来不表示意见。他连踢足球都不表示意见,他乃作他该作的。他年轻时读书,读的非常的好,他读夜校没多久,老师都说:我没法再教你了,你学的太快了,他请私塾,老师就说:李常受将来是作大总统的人(那时他纔九岁),它大概有一种气质。有时候他讲小时候的故事,又顺便提上一、两句。在英文专科学校,只有一科『古文观止』是中文,其它是英文。其中有一科是文法,是个美国老太太教的,严格的不得了,但他的文法最好,老师还邀请他去她家吃饭。

李弟兄到老年,特别是生病的前几年,他常找他的孩子们到家里来聚一聚,免得他们觉得他们的父亲,一直忙工作,好像不作父亲。有时一周找他们来一次,点几处经节,鼓励他们。他有一句话:『人活在地上不爱主,你的人生就没有意义。』他是这样带领他的孩子,他常是顾惜他们。 

李弟兄如何过信心的生活?当初,在烟台成立教会时,就是他和他弟弟来供给召会大多数的需要,后来他放下职业,有很强的挣扎。但主说:你所需要的,我都知道。他还是挣扎!主又给他一句话:你这样没有信心,就是把活神离弃了。哦!这句话使他跳起来;他说,我明天就去把工作辞掉。以后,他生活全靠信心。来台湾以前,生肺病那是最艰难的时间;等他到了台湾,带了十口之家,又另外带了两位,一位是服事他们家两三代的寡妇,他不能放下她;另外还有一位年轻寡妇,被丈夫遗弃。所以十二口人只有300美金,这种生活要天天仰望主,主也是带过来了。他到了美国,又是一大步;在美国,我在其中,他从来不罣虑钱,我也不罣虑。替他作会计的弟兄告诉他,召会一年给他700块美金。那时洛杉矶召会人很少,又多半是学生,他又养了一个全时间,但我们从来也不罣虑,我后来不管帐,李弟兄全记帐。他在财务上很信靠主,他所记的帐,极小极清楚,连会计师都惊讶!在帐目上他是再清楚不过?他从没有胡涂帐。至今生活我们从未为自己罣虑过,主也没叫我们缺乏过。但是从前的李师母经过很多缺乏,特别是李弟兄生肺病,那是很艰难的。

至于如何服事李弟兄?我从前是作教师的,没有下过厨,一直到结婚进入家庭生活才学,他从不挑剔,也从不为难我,他知道我不会作饭,所以我作什么,他就吃什么。从前在台湾有佣人,在美国没有,他就帮我一起作。洗碗、洗厕所,作完了就夸口:我作得比妳好!我说:那当然,下次就由你作吧!以服事他是一天一天在学的,在年轻时,他胃口好,我学了一些。他讲了一个笑话:从前有两个人,有一次煮面,太糊了加水,太稀了加面,就这样加水、加面,结果二人吃了一大团糊面。(因他看我不会作,才讲这样一个笑话)

如何认识李弟兄?我作学生时在团契信了主,也进了一个公会作礼拜。抗战啊!我在中国甘肃兰州读书、信主、作礼拜。后来我来台湾教书(是在台南师范教书),学校门口有一个国语礼拜堂。那时我什么也不懂,只是很爱主。只要哪里有奋兴会我都去,那时我第一次到台南,我与刘晨曦的母亲一同住宿(他母亲是校护),就带我同去国语礼拜堂,后来与刘弟兄的父亲因介绍而结婚,所以他母亲就上台北。我也利用寒、暑假到台北,就这样进入了主的恢复。我偶尔去听李弟兄讲道,并没有个人接触。后来我在台南生病,请假上台北休息兄嫂在台北),后来病好了,我就回台南,就与台南有交通,此时台北有训练(三个月),我就请长假来参加,那时才有更多的接触,但那也只是施训者与受训者的关系。后来受完训,我又接着参加第二期,我受训完毕,就有年长的弟兄来找我说,不必再回台南,我就不回台南了,在三会所服事几年,那时与李弟兄的关系就是年长弟兄与年轻的同工姊妹。到一九五九年,前一位李师母过世;过一年,两位张弟兄觉得李弟兄需要有人照顾,就来找我,我说需要祷告寻求,就从那时与李弟兄有个人的接触。如何寻求?那时有年长的姊妹,我就与她们交通,我个人是奉献给主的,是很简单,因为我是一个简单的人,我说:我需要祷告。主就对我说:我是一个奉献的人,在结婚后这些年,也是这句话,没有多少的挣扎,也没有多少特别分析。

 

李黎宝怡

二000年七月二十五日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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